放眼NBA,休赛期的勇士队始终特立独行,比起市场重点关注的交易、加练与更衣室氛围情况,得益于当家球星Stephen Curry的天生搞怪,勇士队的新闻终归显得别出心裁。
比如,过去十年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之一,Stephen Curry喜提多日热搜,原因既不是多么刻苦的训练视频,或者多么劲爆的花边桃色新闻。
而是他换了一个头像,花了55个以太币,约为18万美金。
库里的推特个签里写着自己的多重身份,“信徒。阿耶莎的丈夫,莱利、瑞安和卡农的父亲,儿子,兄弟。勇士后卫。戴维森野猫(库里所读大学)。BAYC。腓立比书4:13(库里人生格言I CAN DO ALL THINGS出处)。”而这枚堪称天价的头像,就来自于这段话里唯一难理解的“BAYC”。
BAYC,全称Bored Ape Yacht Club(无聊猿猴游艇俱乐部),是今年4月23推出的,由一万个猿猴NFT(Non-Fungible Token,非同质化代币)组成的以太坊独立数字收藏品。每只猿猴都独一无二,它们彼此之间有着不同的帽子、服装、表情和背景。
在BAYC所设定的故事里,这些出身加密领域的猿猴都已成为亿万富翁,财务自由后的生活变得无聊,于是成立了无聊猿游艇俱乐部,在小酒吧一起聚会和玩涂鸦。
在最初刚推出时,该产品的售价为每只185美元。5月初,NFT圈知名收藏家Pransky在社交网络上宣布自己购买了250多只猿猴后,BAYC的销量和交易数激增,头像在两小时内迅速售罄。如今,市场上最便宜的BAYC藏品价格也已经超过了8万美元。
在互联网愈发成熟之期,比特币为代表的同质化虚拟货币一度大热,我们用每一个都一模一样的“比特币”来代替现实世界的“价值”,库里购买时使用的以太币也是被称为“比特币2.0”的个中翘楚。
但随之,人们也发现,现实世界里多的是独一无二、无可替代的东西,限量款的包、球鞋、跑车,艺术巨匠们传世的名画,这些都是无法用简简单单的虚拟货币衡量的,在扁平的互联网世界中,人们需要某种手段,如同限量款与收藏品一样彰显最前沿的财富与品味。
即使是在虚拟世界,潮流也依旧无法绝缘。正是如此,非同质化货币NFT应运而生。
不仅仅是库里,过去一周间,BAYC可谓是NFT的潮流新贵,8月23日,拥有2340万订阅者的YouTube大V、著名rapper KSI便在推特上宣布自己买进了一枚BAYC头像,买入时用了25.4个以太币,现在出价已到了38.25。
两天之后,巴塞罗那俱乐部中场球员米拉勒姆·皮亚尼奇,也买进了一枚苏联风格、美式军装的猿猴。
在名人效应之下,BAYC也迅速成为头像NFT的新霸主。
除去“新王”之外,不得不提的头像NFT的旧王,非CryptoPunks莫属。
这个头像NFT界当之无愧的OG,由10000个24x24像素的punk头像组成,每一个头像,如同那一万只猿猴一样,样式都是随机生成绝不重复。
成立时间够早,数量永远有限不会增加,确保了虚拟世界里依旧独一无二,这都让CryptoPunks屹立不倒。
今年五月,纽约佳士得拍卖行拍卖了9枚Cryptopunk的像素头像,最终的落槌价格为$1450万美金,算上佣金一共$1700万美元,也就是¥1.09亿人民币。
近期于潮流新闻中相对低调的余文乐,近期也购入了一枚耗资几十万的CryptoPunks头像。
其实NFT的热潮可以追溯到更广领域:上原亚衣、波多野结衣、三上悠亚,这些著名女优退役后的再就业在涉猎虚拟货币后,都无一例外将眼光投向了NFT,利用区块链兜售自己的写真作品,无一例外都以傲人的成交额收场。
特斯拉创始人马斯克的女友Grimes创造了10件NFT艺术品,上线不到20分钟便以近600万美元卖出;
美国数位艺术家Beeple用NFT数字艺术作品名为《Everydays -- The First 5000 Days》,是由艺术家在13年的时间里创作的5000幅图像组成,最终拍出约6934万美元(约人民币4.5亿元)的天价;
在此之前的纪录,660万美金的数字作品也是由他本人创造。
Twitter CEO Jack Dorse将自己于2006年发布的首条推文“just setting up my twttr(刚设置好我的推特)”以290万美元的高价卖出。
8月初,席卷朋友圈的LV免费手游《Louis The Game》以收集200支蜡烛为路易威登庆祝200周年为目的。而在收集蜡烛的过程中,玩家则有机会获得LV推出的限定30份的NFT艺术作品,这些NFT作品由《Everydays -- The First 5000 Days》作者Mike Winkelmann完成,被网友估值2万至2000万不等。
同日Burberry推出的Sharky B鲨鱼角色,配备了诸多配饰;Gucci也相继推出首款NFT产品,引起一股热潮。
在大多数网友还在调笑着“我右键保存,没有花一分钱”的同时,NFT已经不知不觉创造出了虚拟世界里的潮流帝国。
毋庸置疑,NFT本身逻辑合乎情理,它是一种时代发展至今的良性产物。
以BAYC为例,它不仅是一种收藏品,而是被营造出了“社区”概念:新冠疫情的大环境之下,面对面现实交流减少,人们更加依赖虚拟世界,就像小时候收集方便面里的人物卡片一样,BAYC通过各有千秋、却统一基调的猿猴头像,给予虚拟世界里的个体归属感与认同感。
甚至未雨绸缪多年以后的赛博朋克,世界兴许没有了纸质媒介,没有了物理意义上的电子屏幕,大众戴着VR眼镜与全息投影交流,我们如何定义艺术品?我们如何定义自我的身份?我们如何谋求社会地位,得到群体的认同与包容?这些问题横亘人类文明史,到了互联网占据主流的今日,也催生出了NFT。
那一天或许会来,或许不会来,疫情或许明年结束,或许伴随着我们这代人直到生命终结,这些都注定了NFT水涨船高。
随着潮流圈等各界大佬纷纷下场,公众也不免有“被割韭菜”、“智商税”的疑虑,诚然,一个明星购买一枚NFT,这项行为本身可能就会带来远超购买金额的流量与关注度,这是一笔只赚不亏的买卖;但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值得观望与商榷。
单单从审美角度来看,没有人可以理解NFT的价值所在,毕竟组成它们的只是马赛克与低分辨像素,这与梵高或者毕加索的画有本质区别。
但在时代的宏观上看,NFT存在有它的合理性,十年前的球鞋,五年前的表,NFT无非是又一项潮流投资,谁也不能保证它会火多久。
毕竟潮流世界里,唯一不变的,就是瞬息万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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